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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IAN PARKER
翻译:机器之心(微信公众号almosthuman2014),颇受业内好评的公众号,关注前沿科技,与您一起,为未来写诗
原文链接:http://www.newyorker.com/magazine/2015/02/23/shape-things-come
 
II. 设计工作室
 
较早之前的一个早晨,乔纳森向我回忆了苹果公司在1997年所面临的死亡困境。他说「我每天上班前读到的新闻,都在传递一个信息『那个处于困境的计算机制造商,苹果』」那个时候的乔纳森刚好三十岁,他已经在公司呆了五年,并且成为公司工业设计的负责人。乔纳森继续说道:「《连线》杂志有一期封面是苹果 logo 上缠绕棘铁丝,下面是一个显眼的『PRAY』(祈祷)。我没有忘记这期封面是因为看着它会让人觉得非常不安。它传递的意思基本就是:苹果要么破产要么被人收购。」
 
这期《连线》杂志封面出现在1997年的 6 月份,一个月后,离开苹果 12 年的乔布斯重新回归。乔纳森第一次与乔布斯的会面非常紧张。他这样回忆道:「我不记得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,和谁有那样的会议过程。最奇怪的是,这就是我们两个有点点奇怪的地方,我们两个看起来并不能合作顺利。」
 
当时乔纳森做了最坏打算,他已经在口袋里揣着一封辞职信。而乔布斯最初的计划也是招聘一名新的设计师。他已经和设计了 IBM ThinkPad 的 Richard Sapper 接触。(Sapper 表示自己曾动过心,但是他不想为了一家「小小的公司」而放弃自己在 IBM 的一切。)乔布斯也曾与 Hartmut Esslinger 会面,80 年代时Esslinger曾是苹果的工业设计师,不过他是以顾问的身份与乔布斯会面的。Esslinger回忆自己在邮件中提醒乔布斯:苹果当时的团队,包括乔纳森都是非常有天赋,如果委以重用必将大有作为。Esslinger 也曾鼓励乔布斯,把公司的焦点重新放到「不断发展的数字消费者趋势」上。
 
 据乔纳森回忆,乔布斯曾来到设计工作室说: 「靠, 你们的效率可不怎么高啊?」 这几乎可以算是某种称赞了。虽然乔纳森的不善沟通影响了整个公司对工作室价值的认知,但这并不妨碍乔布斯慧眼识珠。乔纳森说,乔布斯在这次到访中「变得愈发自信并为我们团队的合作能力感到兴奋。」据乔纳森所称,就在那天,他们了iMAC的产品合作。不久以后,Apple 开展「非同凡想(Think Different)」营销主题活动,乔纳森也借此提醒自己「不辩解,不对戴尔的举动做出任何回应」,同时强调这种态度的重要性。他继续说道, 「我的直觉很好,但我准确表达自己的能力不算好——很遗憾至今也没有特别改善。这很艰难,尤其是现在乔布斯不在了。」 (在乔布斯的纪念仪式上, 乔纳森称其为 「我最亲密与最忠诚的朋友。」)
 
乔纳森坐在一间位于苹果公司一楼的工业设计室的角落里,一扇半透明的窗户前,仅见随风摆动树枝的身影。乔布斯的顶层办公室——自其逝世后一直保持原样——位于园区六幢其貌不扬、环草坪而建的四层建筑中、(与乔纳森工作室)相连的那一幢。园区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,位于一条名为无限循环的街道上。一条带顶棚的走廊将无限循环1号(乔布斯的办公室)与无限循环2号(乔布斯的工作室)连接在了一起。就在乔纳森第一次带我参观他的工作室之前,他提到所有的建筑都以相似的方式互相连接。他的一名同事随后纠正道:只有1号与2号楼之间是如此连接的. 乔纳森听闻回答说, 「哦,真的吗?」这个错误暗示了设计工作室在苹果世界中的地位。这也暗示了目前附近在建的新工作园区的设计蓝图—一幢直径一千六百英尺的低层圆环形建筑—很可能会以相似的方式将各种工作场所连接起来。
 
受邀拜访苹果设计室的情况很少见,大部分内部员工也鲜有此机会。一进大门, 是一间十英尺高的不锈钢前厅,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气封舱。办公室经理Harper Alexander的桌子会让拜访者的注意力很难在从它身上挪开。在崇尚沉默寡言的公司文化氛围里,他的Twitter账户却异常活跃。(「在Apple 设计工作室里放 COUNTING CROWS和HOOTIE乐队的歌. 秒杀这里每个喜欢垃圾欧洲流行乐的人。」)
 
就在这个早晨,垃圾流行音乐—混合了Yaz 和The Rapture乐队的歌曲—被设置成小音量,正如同那些小声说话、穿着运动鞋安静走动的雇员们。 随后,我见到了身为设计师之一的Eugene Whang; 他提到了自己的第二职业——D.J.和音乐推广人,还不忘提醒,他和一位朋友曾经表演过我们正在听的这套音乐,就在纽约Meatpacking区的标准酒店(Standard Hotel)的Le Bain酒吧里。(对他而言,iPhone的创造者之一的成就还远远不够。) Whang 和他的同事们——包括一位出身于奥地利的冲浪手, Julian Hönig, 曾经为兰博基尼做过设计——想要像他们的老板那样低调,尽量让知名度足不出户。但是,他们的国际化背景、个人生活富裕程度和共享的声誉,堪比欧洲顶级球队的队员们。苹果 雇了三名招聘师,专司团队设计师的甄选。幸运的话,一年可以找到一位。不久之前, Whang在网上分享了一张照片,图中是一位英俊的白人直升机飞行员,附言说 「从成田机场到东京市新航线的森市直升机服务非常棒,全程仅需30分钟。虽然价格不菲,但是有时还是值回票价的。爱马仕版的定制机,采用爱马仕经典棉质帆布布置飞机内部,辅以真皮装饰的细节,还有小牛皮座椅。」
 
身着海军蓝色T恤的乔纳森为人和气,言语间,英式讽刺几乎无迹可寻。 「可以将它当做娱乐项目,」他稍后说,「而不是以专业的态度去练习。」交谈中,他的态度,预防自杀志愿者般的温柔专注——「我十分幸运」; 「我真诚希望你的飞行顺利」——混合着试图将对话内容从具体转为宽泛的渴望,有时会让人感到不安。为了安全承接之前谈到过的想法,他的回答经常往复和回避,或抱以一声叹息。起初,乔纳森曾试着用60个单词概括了人生第一个二十五年。在指明要求不公开答案后,他才告诉我眼下正在读的哪本小说。
 
那个上午,乔纳森告诉我,在乔布斯取代艾梅里奥之前,工作室设计了一个类似iMac的产品,但「公司对它毫无兴趣」。这个评价有些令人惊讶:乔纳森对他的雇主的评价都很恭敬。(在一本1997年出版的书里,他曾说到「艾梅里奥对工业设计室的支持比苹果历任 C.E.O.都多。」 他还说,「此刻,对于一位设计师而言,再也没有比苹果更令人激动的公司了。」)  他的公众形象不单是忠于公司的明证;他也发自内心地抗拒日常琐事,并对自我曝光,深感不适。在乔纳森看来, 他的个人经历根本不值得关注。这种修辞谦逊的习惯,最近已被一个毫不谦逊的商业事实复杂化了:乔纳森正前所未有的成为这个公司的灵魂。
 
走过门厅后, 乔纳森说, 「再怎么强调这点也不为过: 我们非常讲求实际,这点真的很特别。站在(作为记者)的有利角度,你可以将其形容为一种老派传统的作风,也可说成是非常高效。」 我们左边是一间开放式厨房,里面有些餐桌和长凳,一台复古的 Faema 咖啡机和一整排书籍,其中包括一本名为 《100 种最高级的劳力士表》的书,和一本有关Joe Colombo研究的书, 这位设计师最负盛名的作品就是采用卡坦尔(Kartell,与他合作的一家塑料公司——译者注)塑料制作的圆角存储推车。开放式厨房通往设有独立工作台的区域。我们右边是间明亮的屋子,打磨过的水泥地面上,整齐排列着12张橡木工作桌。
 
设计室的盛名为这间大约只有3000平方英尺的房间赢得了「洞穴」的美誉。房间被一面玻璃墙挡住,墙后放着三台八英尺高的电脑数控铣床,它们能把塑料和金属制成模型和原型零件。世纪之交时,乔纳森正在设计这间屋子,他打算把这些机器融入设计室,噪音、尘垢污染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告诉我说,「它们在制作实物,这就是我们正在干的事儿。」铣床将工作室变为车间;这些机器让乔纳森更加坚信:糟糕的工业设计通常源于对材料的无知,搞不清楚某种材料能做什么、不能做什么。
 
工作台比普通的桌子高一点,但比苹果门店的桌子矮一些。这一高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它既适合坐着学习也适合站着参观。(后来,乔纳森将这一设计形容为「简洁和节制」)。三星电子既卖真空吸尘器又卖手机,雇佣了1000多个设计师。但是,仅凭一个房间,苹果的意图便昭然若揭。每个桌子专门负责某个产品、产品某部分设计或产品构思;这些产品项目中,有的已经计划生产,有的会在三五年后投入市场,有的可能永远无缘消费者。后来,兰博基尼的前设计师Hönig告诉我,「桌上可能会挤满各种各样的创意,或许只是为了攻克某个特殊产品功能。」接着,某天,所有的杂乱就会一扫而光。他笑着说,「基本上,现在还是冬天。集体决定最明智。」设计师要花很多时间处理模型和材料,有时候还会和到访的苹果工程师一起处理这些问题。乔布斯过去几乎每天都会来。如果早到一小时,我就会看到那些可能构成苹果未来的设计。但此时,仅见几张盖着灰色丝质单子的桌子,只知道未来的产品和电水壶差不多高。
 
离门最近的那张桌子上的布,出奇得平坦。「这确实很复杂,」乔纳森一边摸着遮布,一边说,「以后会解释清楚的,我保证,这不是在逗你玩儿。」
 
沾满灰尘的薄板,朴素的墙壁,架子上放着一包Whole Foods牌坚果,颇引人注目。不过,房间的极简风格,与其说是源自设计教条,不如说是为了保密。乔纳森的审美品味并非毫不装饰 :这里的工作展示了一个谨慎的人如何表达激昂的情感,欣喜若狂已化作电源适配器的磁力滴答声。Richard Seymour,一位与乔纳森相识多年的英国设计师,形容他是「情感温暖的现代主义者」。Clive Grinyer,乔纳森以前在伦敦的同事,也是他的朋友,赞赏道:「他总是有点光彩夺目」。Paola Antonelli,atMOMA设计和建筑作品高级策展人,将许多苹果产品纳入博物馆收藏系列,当电脑进入「睡眠模式时:有个小灯会每分钟闪烁12次,如同休息的人的呼吸。「Jony知道我被这个创新给震住了,」她说,「但是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一创新,因为当用户把电脑放在床边时,它会影响他们的睡眠。」(苹果公司对这一说法表示异议)「灯是圆形的,还有脉动,太赞了!」
 
门短暂开了一会儿,我瞥见固定在墙上的色彩在闪烁。(后来,乔纳森解释说,Apple Watch电影脚本就是在这间会议室诞生的)。接着,我们驻足在乔纳森的办公室,12英尺见方,一道玻璃墙将其与设计室隔开。乔纳森的书架上放着魔比小子(Playmobil)画像和一些类似的礼物,还有几打定做的蓝皮银边的素描本。地上有一个橄榄球,就在Marc Newson 书桌后。图片斜挂在墙上:一张是Banksy作品的印刷品——长着黑猩猩脸的女王,一张是在设计圈很有名的海报,海报开头写着「相信自己。熬他妈的夜」,结尾处有许多警示,「思考他妈的所有可能性。」
 
那个文本或许可以视为对Dieter Rams确立的设计原则的补充,这位德国设计师崇尚朴素、简洁线条、受Bauhaus学派启发的作品。(乔纳森很崇拜Rams,但是我们夸大了Rams对他的影响,请注意两者作品在制造规模上的差别:Rams’设计的博朗产品卖出了数千件,偶尔达到数百万件;乔纳森设计的苹果却卖出十五亿部。) 按照 Rams的设计原则,一件新产品应该具有创新性、可用性、美感、易读性、谦逊、诚实、耐久、细枝末节的深思熟虑、环境友好并且以尽可能少的设计。乔纳森快速翻阅一本素描本,把它递给我看,和达芬奇一样,乔纳森有时也使用棕色墨水。素描本里有副很小的画,画的可能是个门闩,细长的笔迹写着「自负」和「聪明」。另一页——任凭苹果的对手们自由发挥——乔纳森似乎写的是「空中bug(Airbug)」。
 
回到大房间,乔纳森说他正在看「月球机器(Moon Machines)」,一个关于阿波罗计划的老的探索频道系列节目。「人们认识到需要开发太空服,但是我们甚至很难搞清开发的目的是什么」。他把工作室的工作和NASA联系起来:像阿波罗计划一样,苹果产品需要「创新创新再创新,这些创新可能是你根本意识不到的,但是你必须尝试新事物。」尽管苹果在力争游刃有余,但很明显的是,他们依旧希望期间所需的努力——「很大程度上的谨慎关心」,多年来研究新材料等等——都要得到认可。
 
我们向工作室角落一张较矮的桌子走去。坐在那里的年轻电脑设计师们见状沉默片刻,意识到他们最好离开那张桌子。我们挑了个矮长椅坐下,乔纳森的两名设计师加入了我们的谈话。三十多岁的Jody Akana,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,一个团队成员皆知的特殊专长——颜色。50岁的Bart André,是持有设计专利最多的苹果员工之一。(该信息之前从未透露给记者。)「昨晚我看了太空服」,乔纳森告诉André。
 
「他们一起玩,一起工作,互相保护。」,苹果前首席工业设计师Brunner后来这样描述团队。在一次会议上,乔纳森让我想起U2乐队Bono发表在《时代》杂志上的一篇关于他的短文,「看到他和同事们呆在神圣的苹果设计室,或晚上一起出去聚会,都能感受一种稀有的团队精神,他们喜欢老大,老大也喜欢他们。竞争对手们似乎不明白的是,你无法让一帮聪明人仅仅为了钱就如此的卖力工作。」乔纳森,Bono的朋友,对这些评价表示震惊——这是一种令人震撼的肯定,也是团队共同赢得的赞美。除了实力或专业优势,团结是乔纳森反复强调的主题。如果极个别人声称工作室氛围看起来不是学院风格的话,他会下定决定回击。2008年离开苹果的Dong Satzger现在负责英特尔工业设计业务,他告诉《Fast Company》(快公司),「乔纳森对于自己在公司内部的定位有一套特别的政治议程。他叮嘱我,『任何时候见到史蒂夫,请务必告诉我。』」(Satzger对此不予置评)。
 
乔纳森表示,过去的15年间仅有2名设计师离开工作室,其中一个是健康原因。他把这些当作和谐的确凿证据。许多人并没有在忍受不快乐的工作环境。但Satzger的公开发言却获得大量赞赏。这会使人轻易联想到,工作室安静的热情可能会打击到那些封闭和一本正经的员工。在公司议事时,如果一个设计师的镇静举止同样可以体现出坚决意志时,这可能会令人感到不安。(乔纳森身边的资深设计师Richard Howarth说话富有英国人的温和,被认为是「马路杀手」,他曾半开玩笑告诉我,「他很担心。」)但有个事实很确定,乔纳森尽管有些令人困扰和自我意识,但他是个不错的家伙。他有一种痛苦:他赢得了所有,但就差人气竞赛中的一票。
 
团队成员每天工作12个小时,还需要对外保密。尽管每个项目都有主设计师,但几乎每个成员对每个项目都有贡献,并分享荣誉。(创意归谁?「团队」)乔纳森认为他在设计领导方面是恪守中庸之道——他既不是所有创意的来源,也不仅仅只是评估同事们的意见。他擅于把握大方向,同时不放过任何细节。团队每周会在厨房召开2至3次例会,乔纳森鼓励成员畅所欲言,并强调「产品优于一切」,他还表示,「假设我们正在讨论一些我设计的丑陋和很不匀称的产品,相信我吧,我能找出一堆冠冕堂皇的说辞……好吧,我们总是在做,我们有时重复在做,我们某个季度都在做事情。」
 
「我上周有个问题,」Akana说。
 
「什么问题?」乔纳森问到。
 
「产品包装,」Akana说。
 
「是的,糟透了,」乔纳森笑着回答。
 
Akana建议放一块超麂皮在Apple Watch金色版本的包装盒里,使其呈现橙棕色的高贵。乔纳森反对这种浮夸的做法,并把它比作是沉闷的学生公寓里的地毯。在轻松的氛围中,Akana继续追问,「所以你不喜欢它?」
 
乔布斯因不留情面的毒舌早已声名狼藉,乔纳森回忆多年前看到同事遭受严厉批评而崩溃后,他开始提出抗议。乔布斯回应,「为什么你会含糊?」,并尖锐指出模棱两可是自私的一种形式。他说,「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感受,这样做是徒劳的,你仅仅想让他们喜欢你。」,乔纳森被这番话惹怒了,但事后却对乔布斯的话深表认同。他说,「这样想真的卑鄙,想要获得他人由衷的喜爱与认可,却拒绝给出清晰明确的反馈。」他感叹有关乔布斯刻薄的轶事还有很多,不无可惜的表示,「他的出发点是好的。」
 
即使乔布斯指出他存在含糊不清的问题,但对乔纳森而言直言不讳略显突兀,他学会了如何不带来伤害的拒绝。「我见过深感沮丧的乔纳森,但从未见他大声嚷嚷。」乔布斯遗孀劳伦斯.鲍威尔.乔布斯表示,她还笑着补充到,她从来不会这样评价乔布斯。(她很难想象乔纳森会像乔布斯那样去占用残疾人停车位。),乔纳森希望受到众人喜爱,这个故事也是对艾萨克森撰写的《乔布斯传》的间接回击。后来的对话中,乔纳森说他只读了这本书的一部分,但并不喜欢,他说其中的内容并不准确,「我的评价低到不能再低,」他略失冷静的表示。
 
乔纳森离开去回几个电话,然后André为我们描述他自己的工作日程,「早上一般5、6点到公司,通常是设计复杂的几何物体,然后交给机械师制作。他称其为爱好,但是当Akana的解释是:「我们将开会讨论一个扬声器孔的模具,或其它事情,乔纳森会说,『Bart,你能把装模具的盒子拿过来吗? 』」。
André从办公桌取来,他曾把它们当做托盘用。这是由白色的ABS塑料(乐高玩具的材料)制成,苹果设计工作室每年需要几千个模具,一个圆盘上被打上均匀分布的孔。André放下它时说,「有一种六边形模具,可从一边进行削减。然后将相同的模具从另一边削减,它们通过交叉抵消可以制作出有趣的形状。」他在将模具递给我之前,没有忘记顺手用衬衫把上面的咖啡渍擦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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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微

周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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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科技、未来充满好奇的法律人,马拉松爱好者。Email:zhouweipkulaw@163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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